「2015/11/13巴黎恐攻」,到今年十一月十三日滿周年,也許在時光的流逝中,人們早已淡忘了。美麗「花都」法國巴黎原本是許多觀光客的首選,人們可以在歌劇院、夜總會欣賞表演,可以在球場看球員競技,可以在博物館、美術館讚賞古今偉大的藝術品,可以在餐廳品嚐美食,這一切都為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 IS)坦承犯行的血腥恐怖攻擊而褪色,在恐怖攻擊發生的同一「時、空」,許多「巧合」在現場的無辜者淪為槍下亡魂,許多家庭瞬間支離破碎,IS劊子手只為贖金或宗教信仰不同而「手起刀落、人頭落地」,實在違背了我們中國人「冤有頭、債有主」的江湖道義。
驚悚的車禍畫面,經常在電視螢光幕上出現,超速、闖紅燈、違規左轉、酒醉駕駛,逞一時之能、貪一時之快,車禍就發生了,「十次車禍九次快」,「巧合」在同一個「時、空」的無辜行人或騎士,可能命喪輪下,可憐又是一個或多個家庭破碎的悲劇。
2002(91)年八月底,我與老婆和嘉女退休的同事前往美、加東部欣賞「楓紅美景」,由紐約水牛城經芝加哥轉機回國途中,在機艙的通道走動,紓暢筋骨,突然聽到「老師」的叫聲,透過微弱的燈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那是我帶過的第一屆導師班、61年畢業的學生,名叫李秀月,離她畢業時隔30年,這真是令人驚喜、「巧合」的相遇。
回憶這一段的「巧合」,讓我想到了最近幾年的空難,不論是猜測的空中解體,或是被擊落墜海,還是被放置炸彈,在「巧合」的「時、空」,班機的乘客死的不明不白,這真是悲劇的「巧合」。
英語有句話:「Great minds think alike.英雄所見略同。」台北市這麼大,周義雄老師醫生兒子的住宅和我大女兒的房子與我們的新家都在民權東路三段,隔著復興北路東西相望,我們常見面的DANTE COFFEE,就在各走幾分鐘的復興北路上,今天(12/6)我們兩家又在老地方早餐會,歡聚、暢談,欲罷不能,又到榮星公園逛逛、坐坐,再到三商巧福續攤午餐,開心、快樂的過了一個上午;陳松老師夫婦北上看兒子,也會加入我們的約會陣容,過了復興北路機場地下道,就是陳老師醫生兒子的住家;吳慶三老師和李美枝老師如果北上看兒子,有時也會遠從中和來聚會,陳盛雄老師和黃清香老師如果到台北來會親人,也會「喬時間」在DANTE COFFEE和我們早餐會,但是要十個人時間「巧合」、重演嘉義時在民雄鵝肉大餐、在東石烏魚大餐的盛況,難度高!如果真能這樣,就「十全『食』美」了;而賴宗田老師在銀行上班的兒子在松江路的新住家,離我們吉林路老家更近,距離在一個block之內,「近在咫尺」,比在嘉義市時還要「近鄰」,真是奇妙的「巧合」,到台北又再「續緣」!
1956(45)年嘉中時代,初三時,我當衛生股長,開學那一天,要到倉庫領打掃工具,不知道自己粗心、翻到了錯誤的一頁,驚訝地發現,簽名簿上已經有人簽了我的名字「黃昭正」,仔細看清楚,原來他是「初『一』忠的黃昭正」,我是「初『三』忠的黃昭正」,無意中發現有人和我「同名同姓」,那麼「巧合」,都是「黃昭正」,都是「忠班」,都當「衛生股長」,不同的是,一個「黃昭正」是「初『一』」,另一個「黃昭正」是「初『三』」,一個「黃昭正」後來當了「『醫』師」,另一個「黃昭正」後來成了「『教』師」,我們的關係從「同校同學、醫師與病患、成了朋友」,他姐姐的女兒林瑞娟(Sherry Lin) 是我導師班67年嘉女高三信的學生、現在是台達電的「副總」,真是奇妙又有緣分的「巧合」!
師大同班同學在士林天仁喫茶趣聚會,大家很高興見到闊別半個世紀、從美國New Jersey回來、變得更漂亮的Cynthia, 在聚會中,Judith提到,她在嘉義當檢察官的女兒與同班同學Harry(林煌)的律師媳婦,是大學時代的室友,這又是緣分的「巧合」!
也是台灣師範大學英語系同班同學鍾玉澄(Winy)送我她翻譯的《居禮夫人傳 (MADAME CURIE) 》、《修理匠(The Fixer)》、《 歐·亨利短篇傑作選(之一) 》,除了感謝,還有佩服,鍾玉澄文筆流暢,用字精準,做為她的同學,深感與有榮焉!鍾玉澄的老公曹永洋先生著有《歷史人物的回聲:十二位世界性偉人傳記》、《陳五福傳》,展現了曹永洋先生對世界性歷史人物的深入了解、傳記與文學兼顧、還有深不可測的中文功力,讓我愛不釋手,一讀再讀;在曹永洋先生與父親曹賜固先生合著的八芝蘭《天玉齋隨筆》書中,提及他的得意門生黃哲斌,我感到十分耳熟,忍不住問了我的大女兒,原來黃哲斌正是我大女兒輔大的同學,這也是緣分的「巧合」!
一連串的「巧合」使緣分來到我們的身邊。大學就要畢業的那一年(1965)三月,就是在那特別的一天,如果不是室友張酒雄(高雄師大附中校長退休)的同鄉受託來找家教時,我剛好上完家教回來,而寢室裡別無他人;如果不是室友張酒雄的家教滿檔,而我那一晚剛好結束那一個家教,留下空檔去接這一份家教,教了她的弟弟,那麼當時的李小姐就不可能變成現在的黃太太。這真是緣分的「巧合」!也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巧合」!
我一直感激她當年「勇敢」的嫁給我,畢竟,我們的生活背景差距太大了!她住在繁華台北市中山北路的樓房,而我只是嘉義鄉下一無所有的佃農子弟。我想到了美國名詩人Robert Frost《The road not taken》(未竟之路)詩中的兩句話:「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made all the difference.」(我走行人稀少的那條路,這就造成了一切人生的差異。)有了「她」,我有了「今生『不虛此行』的 感想」!
師大畢業後,到嘉女實習一年,1966奉命到金門服兵役,懷孕的老婆回台北娘家待產,當時還沒有手機,也還沒有電腦,老婆寫信問我,要給未出生的孩子取什麼名字,思考之後,我順序寫了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的名字,供老婆參考,後來,竟然「真的『連續』生了兩個女兒之後生了一個兒子,三個名字也都照順序用到了」。
多年後,有一天,老婆突然問我:「當年我為什麼給她兩個女孩和一個男孩的名字,而不是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的名字?如果是『後者』,說不定我們會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我笑著回答說:「那是『巧合』吧!也許是我們注定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的命。現在這樣不是很好!」
巧合有悲劇色彩的,有喜劇性質的,也有無法用言語解釋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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