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冬天又濕又冷,日夜溫差大,這個冬天特別明顯,對高齡化、有心血管疾病的老人,是很大的威脅,在我家後面的新生公園,設有救護車站,今年冬天,救護車出任務比平常的日子頻繁,救護車警報聲,聲聲入耳,聲聲驚心。
人生無常,卻有一件恆久不變的事:「凡事有開始就有結束」,人生也不例外。
人生也許偶然會有一些喜悅,卻是由更多的無奈串連而成。人生的家,通常是由一個人開始,然後增加了配偶,也許再增加了一個孩子,然後又勇敢地再增加了一個孩子,少有人敢一生再生。孩子日漸成長、成熟,父母臉上的皺紋也日漸增多,「銀行存摺」也許增加了,但另一本「時間存摺」的數字卻一再減少,孩子的日漸成長,把父母一步一步逼向墳墓,難怪幽默詩人A. E. Houseman 戲稱「孩子是父母的劊子手」。然後孩子因為求學、工作、結婚、出國,又一個接一個離開了,連配偶「奉主榮召」,也走了,到最後還是只剩下一個人。
我終於明白,夫妻感情太好,並非是「百利而無一害」,很多人也許有同感,躺在鳴著警報笛聲的救護車裡或躺在病床上身不由己時,固然擔心自己的生死,更多「萬一我走了、老婆要誰照顧的牽掛和無奈」,那個時候默唸江蕙唱紅的「家後」,眼眶不由自主的濕了。
人生有時間飛逝年華老去的無奈,有病臥在床失去自由的無奈,有千百種理由不得不生離的無奈,也有死神召喚、群醫束手無策的無奈,這一代的人眼睜睜看著上一代的人蓋著白色床單、毫無意識的躺在靈車裡,漸行漸遠,哭聲與叫聲混雜的無奈,還有其他更多更多的無奈,人們卻無可奈何。
如果在數不清的無奈中,如果還有種溫馨的幸福感,人生苦中有樂,那這一趟人生旅程就值回票價了!
幸福就是,上班的人能夠有車可搭,下班的人能夠平安回家;幸福就是,孩子上下學不必提心吊膽,怕被人霸凌、綁架、強姦;幸福就是,人在家中坐,不怕匪徒來搶劫;幸福就是,可以安心不會再買到假貨、蔬果農藥也不會超標,幸福就是,人民可以安居樂業,衣食無缺,精神食糧充足。
學生時代的考場,正如畢業後的職場,難免會因失敗而失意,挫折、失敗是人生可以忍受的無奈,但千萬不要因為考試失利而懷憂喪志,一蹶不振。人生可以有失敗,不可以有喪志,我們可以效仿麥克阿瑟元帥「I shall return.」的氣魄,也可以學習阿諾「I shall be back.」永不放棄的精神,再度爭戰考場,也許會是步上人生成功「終點的起點」。祈求、祝福全天下因失業而在家待業的人早日開創事業的第二春!
我想,只有身體力行孫越先生「把生命交給上帝、把生病交給醫生、把生活交給自己」,才能心無罣礙、凡事順其自然,快樂生活,不再「無奈」深藏心中。我自己也應該學習正面看待人生,如果想得透、看得開,人生只不過是「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的短暫旅程,能「有錢、有閒、又有健康」,要及時把握機會「盡情歡樂」,莫待「有錢有閒、已失去健康」時,空長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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